“怎么不说话,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思考吗?”

杏眼翘起的弧度弯下来,一点点拉直,楚闻朝背着的手渐渐松开,屏住的呼吸悄无声息呼出去, 手指蹂躏过的衣角皱皱巴巴,其实,楚闻朝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平静。

“不是难思考, 我只是在想我应该直接揍霍声箫一顿,后悔没出手。以后离霍声箫远点,他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楚闻朝哦了一声, 唇角上翘,若无其事地拉伸着发紧的肩膀。

这一条路上覆盖的全是粉红色的花瓣,楚闻朝轻轻踩在上面, 总觉得力气大一些就要破坏这份美感。

楚闻朝一颗心如同飘零的花瓣, 高高悬在心口, 他捏着发麻的指尖,沉默地踩在嘎吱作响的花瓣上。旁边是一伸手就能够的到的封修景, 楚闻朝却时刻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
有些话一开始说不出口,越是拖沓就越是难以启齿。

楚闻朝余光时不时就要扫一下封修景,他犯病的频率更高了,上瘾的窒息感无时无刻都包裹着他,想发疯,想不顾一切就粘在封修景身上。

人之所以成为人,跟野兽区别开来,大概就是因为人懂得什么是克制。

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

封修景一愣,这熟悉的开头。

“嗯,那个朋友怎么了?”

“他必须要麻烦另一个朋友一件事,有些僭越,甚至可能会踩在另一个朋友不舒服的点上,如果你是他,你会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