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,楚闻朝瞳孔一点点放大,他晃了一下装药的瓶子,打开盖子却没有倒出一粒。
“不喝水吗?”
楚闻朝哼了一声,把药瓶一一放好,低声道:“就许你干咽药片呀,你喝水吗?”
“不喝。”
“行,那我可睡觉了啊。”
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,楚闻朝突然道:“你让我吃安眠药不会是关心我,想让我睡个好觉吧,我可是承担了照顾你的重大责任,要是你喊我,我听不到怎么办。”
“我还好,睡吧。”
楚闻朝闭着眼睛眼珠子轱辘轱辘转着,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药,是每天都要喝么,会不会是长期在剧组受欺负,压抑沮丧啊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。
唉,真烦啊。
楚闻朝脑子里闪过许多封修景受欺负的画面,可能是太累了,想着想着他慢慢就睡着了。
半夜。
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明显,封修景呼出一口浊气,他睁大眼睛,半抬的手臂碰到温热细腻的皮肤,灼烧感随即从指尖冒上来。
他喝的退烧药有助眠作用,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闻朝已经从另一个被窝转移了阵地。
毛茸茸的脑袋压在脖颈一侧的大动脉上,鼻息喷洒在锁骨,楚闻朝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肩膀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