荔山之上,全员罕见聚于修德大殿前,孟大人甚至不曾召唤。
“师公。”
少年人挤在了最前面?,齐齐唤着孟清梵。
他老人家终于走出了修德大殿,苏星捷和李益年陪伴在侧。他已知?东境危急,可仍是冷静柔和,仿佛那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。凝了荔山众人片刻,他笑着,“可是想下山,抗外敌护百姓?”
一众少年郎:“是。”
那声音响亮,震天动地。
孟清梵见状,嘴角的笑痕更深了,“有你们在,这国亡不了。去吧,去找四?端和墨初。大敌当前,荔山没理由置身事外。”
欢呼声过后,一声接一声的“拜别?师公” 响彻此?间。话落,纷纷使?出轻功,如鸟似兽往山下掠去。
苏星捷看着他们,冷清不语,直到殿前空落,他忽地绕到了孟清梵身前,面?对他,躬腰行礼,“孟大人,我去看着这群泼皮猴子。”
能上荔山学艺的,都是各境天赋异禀的少年,去哪儿都能独当一面?。眼下,却成了鬼见愁苏大将军口中的泼皮猴子。
孟清梵和李益年皆忍不住笑了声。
罢了,军人心?中有军魂在烧,平日里不显,在特?定的场景,定是会喷发。谁也压制不住。
“去吧!”
“为这片江山再战一次。”
内忧外患,玄钺似沉沦于危机之中,稍有不慎,就会覆没。
初夏站在叩风园内,面?朝东方。也不知?道在想什么,她的嘴角一寸寸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