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没死,继续精进学业,以后定能成为主理一方?的大官儿。”
初夏的手?一颤,筷子失去?了困制坠于?桌面?,撞出了啪嗒响声。声响细微,却是将桌间?众人目光皆拽至初夏身上。
最先?开口的是初承烨,少?年眼带关?切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初夏这才意识到自己方?才怎么了,强行敛去?悸乱,嘴角硬挤出一抹笑,“无事,就是觉得太可惜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心口却有明晰痛楚传来。
怎么会这样?玄钺未来右相,权倾天下,他怎么就这样死了?再?联想到散布各州的说书人,一个念头陡然从初夏脑海中掠过,
难道,带着?记忆回来的不止她一人。那延礼,比她想象中的要危险一百倍,唯一庆幸的是,他们已经?在?去?荔山的路上了
她的睫羽因躁动的神思重重颤了下,总是柔和的小脸也罕见地绷了起来。延礼经?此确定她不是真的“无事”,低低地唤了她的名字,影影绰绰间?,可见担忧。
初夏回过神来,凝眸接纳了延礼的关?心,“真的没事,延礼不用担心。”
说话间?,她的脸部线条重归柔软,延礼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稍稍安心。
初夏:“用膳吧。”
话落,初夏的目光转向,落至钱酩身上,“吃完饭,你去?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楚家亲人,赠予些银钱。”
钱酩当即应下。
初承烨再?未说话,只是这目光一直锁着?妹妹,若有所思。
第二日,一行人赶早出发,是初夏的主意。经?昨日一事,她只想快些见到孟清梵,仿佛只要见到他,延礼就能安全,未来就一定能重返咸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