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玉梅道:“九宝现在在公社小学上五年级,路远的很,每周放假只回来一天。”
次日一早,阮清将带回来的饼干包了半斤,另包了2个油饼,跟着父母到大伯家去看爷奶。
阮家弟兄三个,早年分家时,爷奶跟着大儿子一家过活。
两个老人都继承的是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糟粕思想,三个儿子里最偏爱大儿子,分家时半点磕巴不打的跟着大儿子走了。等有了孙子辈儿,也只看得上男孙。因此,阮清记忆里,对爷奶的印象淡的很。
爷奶都是七十几的高龄,头发已经全白。阮清一家被大伯带着进去的时候,老两口坐在上房的炕头上,一个“吧嗒吧嗒”抽着旱烟,一个双手颤颤巍巍的用麦秸杆儿编着草盖儿。
双方一点没有隔代亲的意思,阮清干巴巴的打完招呼,就再无话说了。
大伯娘问了几句外孙的事,话题就转到了阮八宝的婚事上。
“听说相看了两回了,咋样?定下来了吗?”
炕上老两口一听见事关孙子婚事,立刻扭头看向阮文强。
阮文强面色并不好,道:“媒人家跑了两回了,只说女方家还没给准话,我估着还有得磨。”
阮爷道:“不要空手去。”
所谓抬头嫁女,低头娶媳,这话放到如今一穷二白的社会主义农村也不过时。女方家磨蹭不给准话,多半是想拿个乔,在彩礼和嫁妆上多要些。这时候,前期姿态就要做足些,让女方感受到男方家满满的诚意而心软。
阮文强扭头对他爸道:“爸,我去了两回都提着东西呢,第一回 提了一瓶油,给媒人一盒卷烟,第二回提了一斤白面,又给媒人一盒卷烟。”
这礼不轻了。屋里众人纷纷在心里评估一番——收了两回礼,还不给准话,只怕是想在彩礼上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