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辉反复重复着“警察”的字眼，没有像林婕想象的情绪爆发，唐辉脸上紧绷的肌肉也明显松弛下来，他松开了紧抓着林婕的手臂，如释重负地微笑。

“他为什么会笑？”

林婕觉得唐辉的笑容太可怕！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，没有恐惧惊慌，提到“警察”，他反而能平静下来。

难道她全估算错误？唐辉和命案没关系？

“我去找老不死的问清楚！”

唐辉不给林婕再次提问的机会，没等到她从疑惑中反应过来，人已经穿上外套离开了家。

只能目送着唐辉远去，林婕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沙发上，体力虚脱，脑子完全转不动了。

缓了半个多钟头，林婕的余光瞟到了沙发另一边的手提包，想到了包里收到的匿名信。

手抖得像是拿着筛子，好不容易才把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，里面短短几行字，也是打印上去的。

“林婕小姐，

你好！原谅我的冒昧，我知道你在调查郑莲香和退职警察孟荣的关系，本人正好知情，并愿如实相告之。

两人十八年前属情人关系，受郑莲香的托付，孟荣一直很关照她在狱中服刑的前夫。在孟荣的协调下，郑莲香每周都会去狱中探望前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