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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酬秋放钥匙的手一顿。

深吸一口气。

这是今天的第二次。

这是今天的第二次,苏认说出如此“不注意”的话了。

谢酬秋深邃的目光看向苏认,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。

在谢酬秋的认知里,像苏认这样文明的高级知识分子,理应是不该把“艹我”这样字眼儿,如此直白地放在嘴上——即便是别人先说的,苏认只是反驳——但干净如苏认,也该避若蛇蝎地、小心翼翼地、让开这两个字眼才是。

可苏认用实际行动,告诉他什么叫谬论。

苏认非但不避讳,反而意料之外地坦诚,因为荡妇羞辱在这个人的身上,似乎永远无效。无论是谁试图侵犯他、羞辱他,苏认都必将那响亮的耳光打回去。

谢酬秋是陪着苏认长大的,青春期里,他亲耳听到那个傻逼的学生会会长任高强,对苏认没完没了地问:“你长得这么漂亮,很多人对你有意思吧?”

苏认掀了掀眼皮:“关我屁事。”

任高强又说:“你太好了,好到被太多人惦记。”

苏认:“所以呢,我的好就是罪么?”

任高强不要脸了:“很多人想草你。”

苏认冷然一笑:“想吧,又操不到。”

当年,谢酬秋恨不能撕烂任高强的嘴,因为在谢酬秋看来,像这种程度的问句,都算得上性骚扰。放到现在,谢酬秋更是无法容忍,陈鹏飞对苏认的所作所为。

可为什么,苏认总在自己维护他的时候,跟自己发脾气?

谢酬秋那张英朗俊逸的脸,隐没在屋内的阴暗里,????阴恻恻的目光,看向紧紧把着门框,站在光里的苏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