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因为苏认并没有按照小说所写,将谢酬秋邀请来课堂旁听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发烧,因此心中额外生起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感。
会被讨厌么?
会被厌倦么?
会被抛弃么?
本能的生理反应,促使苏认连器皿都握不住。
——去他妈的。
苏认的目光更为冰寒,看向一屋子正在按照他刚刚讲解的实验步骤,按部就班做实验的学生们,闭了闭眼睛,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,陡然出现在脑海当中。
那如果……
把腺体开、破坏掉呢?
是否就能杜绝后患?
起码,暂时的破坏应该可以解决燃眉之急。
苏认捻起一只能够切割金属的锋利小刀,将刀刃在酒精灯上仔细消毒后,面不改色地将刀子收进袖口,并面无表情对自己的课代表道:
“张晨,你替我看一下,我去趟厕所,马上回来。”
张晨殷勤地点点头,看向上厕所都要拿无菌绷带的苏老板,只觉有点奇怪。
苏认的脸好红呀,而且为什么夹着腿走路?
可张晨也未多想,继续自己手中的实验,直到……
苏老师走后,实验室的门,被谢老师推开了。
“你们老板人呢?”谢酬秋阴沉着脸,语气非常严肃。
“去,去厕所了。”张晨答。
下一刻,便见谢酬秋奔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。
与此同时,实验仓库的某隔间里,苏认速度极快地脱了高领毛衣,把白皙纤细的脖颈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