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真的喜欢,和一时荡漾真的有巨大区别。
顾哲理一下就清醒了,赶忙问身边人有没有看到时柚,那群玩儿疯了的人个个茫然抬眸,有人说没注意,有人说好像出去了吧。
顾哲理担心时柚不会说话又喝了酒,一边打电话一边出包间找人。
就这么,他才在大厅找到时柚。
时柚自然不知道顾哲理找自己这么久,只是听到他的嘘寒问暖后,小幅度地坐起来,缓慢眨着眼,呆呆望着他。
微醺的鹿眼像荡了层水波,雾蒙蒙的,让人止不住心动。
顾哲理咽嗓,蹲在她面前,“很不舒服吗?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”
男生语气温柔,一腔喜欢藏不住。
说话间,他抬起手,试图帮时柚拨弄额前凌乱的刘海。
就是这个瞬间,年岁已久的玻璃大门吱嘎一声,段斯野在周特助推门下,深眸冷凝,面寒如潭地阔步进来,“不麻烦了,时柚有我负责。”
男人手挽外套,一身笔挺西装俊拔挺括,嗓音沉磁冷傲,犹如一柄破空利刃,将顾哲理未落实的手钉在半空。
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太有辨识度。
顾哲理的手下意识一僵,扭头就对上在他面前站定的段斯野锋冷桀骜的视线。
那目光像扫视死物一般,居高临下地撇了他一眼。
和上次在福利院的气场截然,煞到顾哲理心口一咯噔。
在段斯野说出“麻烦让让”的瞬间,顾哲理甚至说不上为什么,极其没出息地站起身,往后退让了一小步。
可即便这样,段斯野也处于高位,他面无表情移开视线,转而低眸看向正看着他的时柚。
小姑娘刘海凌乱,嘴角耷拉,像是极为不满一般,皱着眉眼巴巴地看着他,那表情好像谴责一个渣男你还知道来啊。
见状,段斯野刚刚那一瞬阴霾的心情,倏然间晴了回来。
男人嘴角松了股气儿似的懒勾,抬手便捏住她胶原蛋白满满又粉绒绒的脸蛋。
力道倒是不重,却让时柚无意识啊一声,顾哲理在旁边眉梢一簇,“你干嘛”
“捏她”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就见时柚突然抓住段斯野清白嶙峋的手腕,毫不犹豫地咬下去。
贝壳般整齐洁白的牙齿,一股脑朝他手腕使劲儿,粉色牙印顿时清晰可见。
力道不小。
段斯野却像逗猫被咬了一口般,只微微蹙了下眉,便风波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