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。
她也是这种素面朝天,却清灵剔透的模样,看起来仍旧有几分清纯女高的影子。
心头莫名痒了那么一下。
又像被人用剪刀把乏味沉闷的心情剪开一道豁口。
段斯野扫了眼今天的行程,发现下午还真没什么事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
不如去看看她怎么为人民服务。
就这么,段斯野才和周特助一起过来。
可他还来没来得及看到那小丫头,就先被刘院长给“人口普查”了。
刘院长为人热情且话痨,从胡同口到福利院大门的一小段路,嘴巴就没停过。
先表示欢迎,又介绍福利院的情况,随后才问段斯野多大,是干什么的。
老太太问得认真严谨,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段斯野,好像他不回答就是大逆不道。
周特助听得紧张,正想出言打断,哪知段斯野没什么迟疑,自然而然地回了个虚岁28。
周特助:“……”
自打他跟着段斯野,就没人敢这么直白地索要他个人信息。
这老太太是头一个。
刘院长却没看出深浅,惊奇道,“28啦,哎呦不得了,你看起来好年轻,都不像这么大的。”
这话把段斯野噎得猝不及防。
男人停下脚步,垂眼好笑地看着小老太太,咬字像从后槽牙磨出来似的,“28很老?”
老太太立场很坚定,“那要分跟谁比,跟我比你肯定小,但你要跟屋里那俩20出头的大学生比,肯定就老嘛。”
“……”
周特助脸都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