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的挣扎，季渝临一直很稳的手终于动了几下，他颇为不耐地皱了下眉，把那条下去一半的腿又往上抬了抬，语气不屑：“拍到就拍到。”

沈淼：“小季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

沈淼：“……”

等到被季渝临放到副驾，沈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
看着一言不发地系安全带的季渝临，沈淼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，好看的杏眸里是一丝不解。

“小季，你在生气？”

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迷茫，和她歪头的动作重合起来，让季渝临系安全带的手都顿了下来。

下一秒，他“咔”地扣上扣，侧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，没说话。

这回，沈淼知道了，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
“干嘛生气？”沈淼愣了下，下一秒又不正经起来，还有心情开玩笑：“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火？多愁善感？”说着，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
这回，季渝临终于不是不咸不淡的表情了，他狭长的桃花眼紧紧地锁着沈淼，眼里一片深沉。

“沈淼，我为什么生气，你真的不知道吗？”他的声音有点冷，没了平日里的清润，他的气质变了，如果说之前是矜贵清冷的贵公子，现在的他就像是充满危险的狼。

沈淼有些愣，玩世不恭的表情都下意识地收敛了些，顺着他的话问：“为什么。”

“呵。”季渝临冷嗤了一声，眸光深邃：“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？你真觉得你自己钢枪不入？”说着，他嘲讽似的瞥了眼她受伤的腿。

沈淼想说点什么，却被他截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