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治太累了,累得他手指都快抬不起来,有气无力说道:“你回去吧,我要好生想一想。”
佟佳不知道顺治要想什么,她正好早就饿得不行,当即福了福身告退:“皇上自个保重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顺治突然出声叫住了她。
真是没完没了,佟佳不耐烦停下脚步。
顺治已经没有力气计较佟佳的态度,叫了吴良镛进来:“去把紫貂大氅给她。”
吴良镛领命进屋,捧了月白锦缎面紫貂大氅出来,恭敬地说道:“佟主子,奴才给您”
“让她自己穿!”顺治见吴良镛离得佟佳那般近,着实是碍眼得很,控制不住拔高了些声音,制止住了他。
佟佳有点糊涂,她低头一看,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,不冷不说,甚至还有点热。
顺治揉了揉眉心,细心劝说道:“穿上吧,你在屋子里没脱风帽,出去了外面会冷。”
佟佳恍然大悟,原来如此。穿顺治的衣衫
算了,身体要紧,一个感冒着凉说不定就会要了小命。
佟佳接过紫貂大氅往身上一披,顺治比她高,大氅下摆几乎拖地。她忙往上搂在了怀里,像是搂着暖手炉一样,还挺暖和。
顺治看着佟佳真裹得跟熊瞎子一样,愁肠百结中,还是忍不住笑了笑。
以后待她还回来,大氅上就沾上了她的气息,那是世上最好的良药,足以令他安眠。
佟佳只露出了一双眼睛,胡乱福了福身,真诚谢了恩,“皇上您好生歇着吧,愿皇上早日康复。”说完转身离去。
顺治看着晃动的门帘,心中空落落的,头跟着阵阵晕眩,半晌后,对吴良镛说道:“扶我进去歇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