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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是我。”沈慈熟练地安抚了她几句,然后对那个佣人使了个眼色,捡回一条命的佣人慌不迭地逃出去了。

“小慈啊,”阮思清慌乱地握住他的手,颤着声音说,“你爸又去找男人了,他,他还跟我吵,说再也不要看见我了,怎么骂都不行……”

沈慈安静听着,阮思清的悲伤很快又演变成尖锐的咒骂、控诉,响彻在整个别墅中。

“我当年,”她气得胸口都在颤抖,“我当年就该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好好治治!他现在翅膀硬了,我控制不住他了……”

沈慈安抚了下她的后背,眸色平淡。

过了很久,阮思清的情绪才重新平复下来。

“小慈啊,奶奶现在只有你了,”阮思清握着沈慈手,喃喃地说,“你要好好的,千万不能和你爸一样,知道吗?”

她用力很重,指甲狠狠掐进沈慈的手背,痛意泛起,沈慈脸上的笑容不变。

其实按照以前,他应该是温和地应一句知道的。

但现在,沈慈却只是安抚地顺了下她的头发,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点冷淡的情绪,礼貌道:“奶奶,您累了,去睡吧。”

——

把阮思清送回房,又吩咐人将餐厅的狼藉收拾好,再给那个受惊吓的佣人赔了医药费,等一切安顿好后,沈慈回到自己房间,轻呼出口气。

888的声音呐呐响起:“宿主……”

沈慈轻松嗯一声,知道它想说什么:“我家情况就是这样的。”

他父亲名叫沈越天,是南华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。

至于母亲,沈慈从来没有见过。

他对父亲的印象其实很稀薄,从小是和奶奶在这所别墅里一起生活长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