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四十岁那年,陆朔从宗室里择立了一个新太子,教导了两年后便把江山交付给他,自己则带着沈慈一起游山玩水去了。
朝中对他们二人的关系多有揣测,但无一人敢明着说出来。
方白和裴父裴母倒是知晓内情,但一个早就看多了麻木了,另一对则对裴微雪溺爱非常,只要儿子开心才不楠*枫管什么封建纲常,甚至对新女婿也是皇帝这件事十分满意。
看,裴父摸着胡须得意地想,他们就说只有皇帝才能配得上他们家微雪。
五十四岁那年,沈慈和陆朔又回到了皇宫内。
虽然靠着药多活了二十几年,但这具身体总归还是受的病痛太多,过早地衰落了下来。
沈慈躺在床上,意识模糊地看向来人。
陆朔一如往常一样在他床边坐下,牵起沈慈垂落的手,在他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“君父。”他温声。
这些年里沈慈与他共同游历天下,救济百姓,他的黑化值早就降到了零,眉间因少年遭遇而凝结的郁气不再,换上了稳重成熟。
沈慈应了一声,声音已经很微弱。
陆朔将他有些凌乱的发丝用手指轻轻理顺:“君父不必担心,君父去哪儿臣都会跟着你。”
他话里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鲜明,沈慈有些没力气地笑了笑,语气无奈。
“你啊……”
他有想劝,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,早在药还未寻到的时候,陆朔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椁。
沈慈微咳了两声,想了想,换了个话题。
“陆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