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深长醒过来时感觉头晕脑胀。
昨夜他因为这几日宋修的事心烦,喝了不少酒,陆深长皱着眉按了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,睁开眼看了看现在身处的地方。
然后他就看见沈慈面无血色地坐在他旁边,眼睫不安地颤抖着。
青年寝衣半拉,露出来的脖颈锁骨处有不少青紫掐痕,衬着苍白的皮肤十分吓人,一看就知是场粗暴的交合所致。
陆深长按太阳穴的手一顿,想起来了,他昨晚后来是来了永和宫。
脑海里最后浮现的画面是他将裴微雪粗暴地扔到了床上。
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。
“陛下您醒了。”沈慈也醒过来,青年声音也嘶哑得厉害,剧烈咳嗽了几声后,还要过来伺候他起身。
陆深长赶忙制止了他。
看沈慈模样,也知昨晚自己肯定不太温柔,应当是把对宋修的怒气尽数发泄在了他这里。
看着眼前人苍白虚弱的模样,陆深长难得的生出了几分心虚。
他瞥开眼睛,连忙挥了挥手:“你还病着就别动了,继续睡吧。”
沈慈满身是伤的样子让他心里发虚,没再永和宫多留就匆匆走了,回去后又赏了永和宫一大堆东西以示补偿。
沈慈故意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透露给了含乐殿那边,不出意外,宋修又砸碎了好多东西,和陆深长之间闹得越来越僵。
又过了几日,裴家终于回来了。
裴家父母到京当天,沈慈就请了旨意将他们接进宫见面。
裴父裴母在西北待了将近半年,满面风霜,身子也佝偻了下去,一见到沈慈,就拉着他手,眼眶含泪地问他在宫里过得如何,是不是受欺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