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朔于是用暖和的绒毯把他仔细裹好,然后一手扶着他后背,一手穿过他膝盖,把他整个人抱起。
怀里人骨骼单薄,清瘦羸弱,很轻松就能抱起来。
“君父好像又瘦了许多。”陆朔说。
“有么,”沈慈自己倒是没有太在意,他靠在陆朔胸膛上,半阖着眼,“可能是最近经常胃痛,就不太想吃东西吧。”
裴微雪的身子骨实在太弱,上次那阵热潮几乎痛得沈慈去了半条命,这段时间事情又多,处理起来就得不到休息,胃一日比一日痛了起来。
陆朔把他放在床中间,盖好被服后,把手掌搭在他胃上,轻声说:“那我再给君父揉揉。”
沈慈嗯了声,头靠在他身上闭眼休息。
陆朔手按在他腹部慢慢揉着,这些日子他这类事已经做得很熟练了,力道适中舒服,很快沈慈就在他缓慢安抚下又睡着了。
睡着的时候又往陆朔怀里蹭了蹭。
他本就是精致脆弱的容貌,此时长发披落,愈发衬得肤色如玉,眉眼昳丽,姿态慵懒地倚在烛火下,有种动人心魄的美。
陆朔看着眼前人白莹圆润的耳垂,先前那股异样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他低下头,在沈慈耳垂上轻咬了下。
他要赶快强大起来才好,这样就不会让他的君父再如此受累了。
——
陆深长和宋修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下去,陆深长每日歇在紫宸殿,再未踏进含乐殿一步。
而宋修也丝毫没有求和的态度,殿门一关,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,气得陆深长又在自己殿内发了好几次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