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昭道:“孤快挺不下去了,若不是非要等小灯青临盆,现在就带她走。毕竟是涟儿的种,死了妻子留个儿子,孤待他不薄。”
拓跋昭又道:“你放心,孤不会让小灯青痛苦的,她会在睡梦中,在与你相见的期待中死去。”
“孤给她谎言的美好,”拓跋昭笑,“又给你真实的痛。孤真是太疼你们两个贱人了。”
“孤也贱,”拓跋昭迷惘道,“生了一堆贱种,没一个比得过小灯青。”
临盆那日。
楚灯青躺在床上一边痛呼着,一边痛骂拓跋涟,骂得没力气了,孩子也没生下来。
接生婆灌她喝了碗汤,让继续,说快了,就快生出来了。
可楚灯青没力气了,说不要生了,太痛了,受不了,不要了。
拓跋昭擦了擦她脸上的汗,说等她生下来就把谢枕微还给她。
可楚灯青啜泣着,喃喃道:“如果一定要这么痛苦才能得到,那我不要了。”
拓跋昭却说不能不要,他都准备好了。
楚灯青只能勉强接受,不知过了多久,孩子终于生了下来。
拓跋昭说是个男孩,她以后都不用生了,再也不用受这份罪。
楚灯青再也没有力气,昏了过去。
醒来后,身体已经收拾干净,可还是疼,很疼。拓跋昭把孩子抱给她瞧,皱巴巴的,楚灯青简直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生下的,还问拓跋昭是不是掉了包。
拓跋昭笑道:“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,长长就漂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