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了秋,天气越来越凉。
谢枕微本来身体都渐渐好了,染了风寒又病重起来。
吃了太多的药,整个屋子都快被药汁泡透了。楚灯青担心谢枕微,怕他熬不过来,白天里也没闲心做其他事,就守着他。
楚灯青还捡起了刺绣,跟仪芳学绣荷包,想给谢枕微绣一个。但绣着绣着很快就没了耐心,她扔下针线看话本去了。
她看几页话本就看一眼谢枕微,看几页又看一眼,担心在自己偷的闲里谢枕微悄悄死去。
他要是死了,楚灯青不愿去想,他俩从小在一起,都快长成并蒂莲了。
楚灯青想象不到没有谢枕微的日子,翻翻回忆,里面除了自己全是谢枕微,其他人都是边边角角,有时候跟虚影差不多,就谢枕微一个浓墨重彩,把她的整个回忆都浸染了。
他把他自己掺了一半到楚灯青身体里,倘若他真死了,楚灯青觉得自己恐怕会丢半条命。
楚灯青轻叹一声,放下话本摸摸谢枕微额头,还是有点烫。
太医又来诊脉了,问太医病情如何还是老一套说法,没有性命之忧但需要好好调养段时间。
可楚灯青瞧着谢枕微不像是没有性命之忧。他热汗淋漓,连睫毛也湿漉漉的,像是被折磨得受不了又哭不出来,只能流流汗发泄发泄。
楚灯青用帕子擦了擦谢枕微额头,又用茶水润了润他唇。太医开完药走了,楚灯青还是怔怔的。
病中的谢枕微也好看得紧,楚灯青没忍住摸了摸他眉眼,她好希望谢枕微赶快好起来,就算他要她脱衣服她也愿意了。
毕竟她本来就是他的,她打小就注定是要嫁给他的。
就算谢枕微不能做那事,楚灯青还是愿意裸着身子给他抱抱,如果他能感到好受些的话。
不过不能她一个人脱,那不公平,谢枕微也得脱掉衣衫才行。
楚灯青其实是想看看赤裸的谢枕微的,他美得像块璧玉,楚灯青想知道贴上去是不是真的微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