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身,背对着温德尔,双翅拖曳在床上,像一座被历史遗忘的雕塑: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温德尔听了再也受不了,像是一万座火山同时喷发,岩浆连内脏一起融化,他疼得难以开口,连嘶哑都变得费力。
他垂下手,背也微微躬着,像是被重石击垮难以挺直。
他试图开口解释,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或许他是哑了,岩浆冲破了喉咙。
温德尔转过身,想出去静一静。让风吹吹,他会冷静下来的。
可按住门时,温德尔突然明白,他不能就这么离开,留青一个人呆在黑暗里。
他顺了顺自己头发,挺直腰背,转过身来。
温德尔慢慢走向楚灯青,越走步伐越坚定。
他跑上床抱住了她:“对不起,我只是害怕伤着你。
“对不起,我刚刚流的汗水烫坏了你的羽毛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对你说谎,我的腿没有受伤。”
温德尔抱紧她,眼眶微微湿:“青,你疼不疼?我抱着你,你会不会疼?”
他的呼吸很烫,和空气带给楚灯青的隐痛一样,如果她能忍受空气,为什么不能忍受一直照顾她的恶魔。
“不疼,”楚灯青说,“你不该瞒着我的。”
“如果我疼,我会选择对我更好的办法,而不是去抱住你。温德尔,你该对你自己有一点信心,”她这样说着,“你在我心底并不是一无是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