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欢欢喜喜地把新娘子搀扶上了花轿。等花轿帘子落下,喜婆长舒了口气,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。

不怪她多想,实在是这新娘子的神色太奇怪了。

过往新娘子哪个不是欢欢喜喜的?哪怕是不愿嫁人的,脸上也该有怨怼之色,或是对娘家的不舍留恋,哭成个泪人也属实正常。

然而这个新娘子脸上,笑也没有,哭也没有,神色平淡无波的让人完全猜不透,实在怪得很。

喜婆心中嘀咕了几声。

这些豪门大族啊,就是水忒深了!

……

如果能重来,江月蝶一定不会让沈悯舒进门。

虽然不知沈悯舒用了什么,但想起温敛故曾说过她身上“有蛊毒”,江月蝶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。

那一闪即逝的光芒,八成是类似的东西。

比蛊虫更高级的存在,可能是刻在符文上的阵法。

类似傀儡师?

江月蝶心里发苦。

玩归玩,闹归闹,生气归生气——

她从未想过要温敛故的命啊!

随着轿子的颠簸,江月蝶头昏脑涨,仿佛熬了三个通宵般神志不清,脸上的五官也愈发不受她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