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放得极轻,嗓音涩然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“你是要杀了我么?”
温敛故不解地蹙起眉头,像是在为她的想法而感到奇怪:“我没有要杀你。”
哪怕一开始还有这种想法,但后来却已经变了。
腰间的手随着他的话扣得更紧,像是生怕自己松开一丁点儿,她就会从怀中挣脱。
江月蝶被勒住腰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,磕磕绊绊地开口:“那、那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方才从稻草妖那里学到了一种方法,可以把你做成傀儡人。”
这样江月蝶就可以长长久久地陪在他的身边了。
哪怕是在如此危急时刻,江月蝶仍是不由自主地散了一瞬思绪。
难得听温敛故的语气这样兴致勃勃,倘若换个话题就更好了。
想起纸扎人惊心动魄的长相,江月蝶打了个激灵,昏昏沉沉的脑子竟是生生被吓得清醒了许多。
想起自己一路上对温敛故的真心相待,江月蝶简直悲从中来:“……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
温敛故想也不想地开口:“我不讨厌你。”
不讨厌她还要把她搞成傀儡人?!
江月蝶气得恨不得跳起来给温敛故‘邦邦’两拳,可惜她现在四肢乏力,站都站不稳,别说是打人了。
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,耳旁的声音又笑了起来,他一笑,呼吸就会落在她的耳廓,如同春日里的花粉,带着不合时宜的痒。
绕在腰上的手动了动,似是不满足于此,如蛇般向外游弋着,江月蝶听不见任何的声音,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漫天沉寂的白雪,仿佛独自一人坠落在冰天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