傀儡师给她的这间屋子很宽阔,比起上次地牢里狭小的空间,这间屋子简直能称得上是“别墅”。之前江月蝶一直在床附近活动,她怕黑又怕鬼,即便是搜寻时,也下意识略过了摆放位置背着光,又因珠光宝气而显得鬼气森森的梳妆台。
如今仔细一看,这光是一个梳妆台上就缀满了宝石点翠,显然是价格不菲,然而这用来大早梳妆台的木材却又平平无奇,手感粗糙不说,上头还布满了裂纹,即便是江月蝶这个外行都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低廉。
恍若给一只走地鸡插满了孔雀毛——再怎么打扮,也不是凤凰啊!
正当江月蝶看得入迷时,耳旁传来了温敛故无奈的声音:“我让你看镜子,你又在看什么?”
说得轻巧,可捏着在下颚的手指却更用力了,这一次显然是没有任何顾及,顷刻间透出了疼痛,江月蝶‘嘶’了一声,不满地抗议:“你要是再用力,我的下巴就要被你卸了。”
她胆子越发大了。
“知道疼了才好。”温敛故轻笑一声,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江月蝶的头顶,对着镜子勾起唇角,“我不用力,你就总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。”
又来了又来了,小学生的博关注手段。
江月蝶无语地对着镜子里的温敛故翻了个白眼,暗暗后悔自己今天怎么没在头顶带个什么金银镶玉冠的,用尖尖戳死他。
可惜因着先前那一遭头发搅在一起的祸事,在温敛故走后,江月蝶就立刻卸下了多余的钗环,如今头上空空如也,最是干净不过了。
一面翻着白眼以示不满,江月蝶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温敛故。
“原来你在看这个,所以你是在好奇这块木头的年纪?”
被他这么一说,总觉得好像太幼稚了,江月蝶轻咳一声,一本正经道:“谁说的?我是在好奇这些翡翠的真假。”
毕竟这么普通的木头上,镶嵌这么多翡翠珠宝,甚至随意抠下的一颗珍珠都比整个梳妆台的木头昂贵,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啊。
温敛故歪了歪头,几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下,掉到了江月蝶的领口。江月蝶脖子最是怕痒,先前一次就已经憋得辛苦,此刻赶紧伸出手,手忙脚乱的将那恼人的发丝剥离出来,动作还不敢太快,生怕又发生先前的断发惨案——
‘咔嚓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