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陆梨和师父通话,简单交代这件事。
木已成舟,师父并未多说什么:“算了,再让她待下去还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。”
“也是我失职,没管好她。”
当晚回家,少不得被老太太抓住一通叫喊:“哪个杀千刀干的,对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下得去手,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!”
夜里伤口疼,陆梨爬起来吃了颗止痛药,昏沉沉入睡。
第二天日晒三竿还没醒,迷糊间听见家里一阵说话声,隔着卧室房门传来。接着她梦见霍旭西坐在床边打量她,似笑非笑地问:“听说你被人打了?我看看有没有破相,破了相我可不要。”
“谁稀罕?滚。”
又睡了会儿,翻个身,伤口遭殃,陆梨疼得倒吸一口气,瞬间清醒。
“梨子,快来阳台。”外婆喊。
她在浴室咬牙换药,贴上新纱布,后背出一层薄汗。
阳台能有什么蹊跷,难道楼上老头的内裤吹下来了?
陆梨啃着半截玉米过去,眼睛慢慢发亮。
“怎么这么多花?”
外婆正弯腰摆弄盆栽,笑呵呵的:“刚才小霍搬上来的,二十几盆呢。”
陆梨愣怔:“他来过?”
所以先前不是做梦,是真的。
“这些盆栽干嘛用的?”
“我不是一直说想养花吗,小霍陪我去逛花鸟市场,一高兴就挑了这么多。”
陆梨咧嘴:“你们俩还一起逛市场?”
关系几时这么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