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延昭顶着他瀑布似的口水,无言腹诽:衙门对于新来的司马是谁这事从来没有特意藏着掖着,有心之人一打听,早都清楚了,他自己不上心,竟还怪起旁人来了。
可他面上还得道:“王兄冷静,虽然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,但暂时还没什么人去接近他,咱们如今去也不晚。”
因为大多的生意人都精明,李怀叙是皇子不假,是扬州刺史的外甥也不假,但他到底能在刺史面前说得上多少话,还有待考量。
讨好人,总不能白白地讨好。
王仲坤总算放开他,没好气地斜视着他:“那他同程刺史关系究竟如何,你打听出来了吗?”
“十分要好!”章延昭松了松领子,迫不及待道,“我也是刚打听到,这瑞王殿下原来到我们江州之前,正去了一趟扬州,还在那里足足待了有十来天,临走的时候,还是刺史大人亲自送他到的城门口,要他在江州好好为官的!”
“哦?”
“我可不骗王兄,他是程刺史唯一的外甥。程刺史听闻自小家贫,父母故去的早,考取功名前,完全是与自己的妹妹相依为命长大的。他的妹妹便就是如今宫中的淑妃娘娘。所以对于这妹妹唯一的儿子,他也是自小便十分之疼爱。
我还听闻,这瑞王殿下在京中与程刺史的儿子关系十分要好,成亲前,两人便常在一起玩,还有一众世家纨绔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那照你这意思,便就是咱们去讨好这瑞王殿下,完全不亏呗?”
“绝对不亏!”
章延昭自信满满地拍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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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怀叙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了。
“来来来,我先敬瑞王殿下一杯,殿下远道而来我们江州,实在是我江州之幸,令江州府衙的牌匾,那都是蓬荜生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