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笑地站在原地,只能先行准备进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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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了和李怀叙同住的那个小院,公孙遥才总算觉得自己是自在的。
她漫无目的,第二次在这府里与他生气,胡乱乱窜,却仍旧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这地方说是她的家,却又不像是她的家,就如同公孙府一样,住是可以,但一到关键时刻,便到处都显露着她是个外人。
蝉月不知是何时跟上来的,手中抱了件披风,默默跟在她的身后,亦步亦趋。
她注意到的时候,不知她已经跟了多久。
“他叫你带上的?”她无奈地看着蝉月手中的披风,神色寡淡。
“是。”
蝉月对自家这位姑爷纵有再多不满,但有时也不得不承认,他对自家小姐的照顾,的确是体贴入微的。
她抱着披风,一时竟也想为他说两句话。
“你说,我是不是不该怪他?”而公孙遥看着她,默默也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是,她其实也知道,李怀叙待自己并不差。他虽然爱玩,时常会胡闹,但不仅在家里事事都听她的,在外头也愿意给足她面子,虽然说的话,十句里面常有九句都不靠谱,但仍愿意为了她去与自己的姐姐顶嘴,甚至差点挨上她的巴掌,她对他,实在讨厌不起来。
可也谈不上喜欢。
尤其知道了今日这番事,一想到或许当初她没有上那济宁寺,最终出嫁的人也许就不会是她,她便更加难受,心里郁结。
蝉月顿了一下:“小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