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没事。”他讷讷道,“就是委屈了驸马,这一巴掌……”
薛明睿是个武夫,更是官居四品的金吾卫中郎将,平日里不是在练功夫,就是带着手下在京城各处巡逻,所以一直面庞略黑。
这一巴掌印在他的脸上,黑里透着红,虽不严重,但面对面瞧去,还是有些隐隐的滑稽。
“实在是多谢驸马了。”他一言难尽,赶忙也朝薛明睿抱拳致谢。
而薛明睿是个十分讲究礼数的,礼尚往来又与他再次垂首抱拳:“今日殿下盛情邀请,本不该如此轻易就离去,但公主还不知道会去哪里……”
李怀叙立即道:“我懂我懂,你赶紧去看看皇姐吧,她这人脾气就是这般,哄一哄就好了,驸马可千万不要因此与她生了嫌隙。”
嫌隙倒是早有了。
可薛明睿不会拿这种事情与外人说,只是点了点头:“不会。”
李怀叙便又灿烂笑开:“那驸马若是能将皇姐哄回来,就叫她再留在我这儿用个午饭吧。我封王后,父皇便为我选定了新的府邸,这段时日再修缮修缮,过不久也许就要搬过去了,下次再邀你们上门,也许就是新宅子了。”
“好。”
薛明睿再次应下,终于转身去寻李合宜。
公孙遥在旁看着,从始至终都未曾出声,直至此刻才道:“驸马与公主,倒不像一日累积的恩怨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李怀叙长吁短叹的,拉起她的手,“适才太惊险,实在是辛苦王妃了。”
公孙遥不以为意:“我又没挨巴掌,辛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