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完了吧?舒服点了吗?”他耐心问。
待到公孙遥点过头之后,他才又抿着唇边上几不可见的梨涡笑道:“我觉得,我还是有必要与你坦白一下,你唇上的这个痕迹,其实并非是你自己……”
“咚咚,咚咚——”
好不容易只差几个字便能说清楚真相,门外却又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三短一长,是为期回来了。
李怀叙心下遗憾,知道眼下这事是当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,只能长长地叹一声气,揉了揉公孙遥的脑袋。
“算了,你先好好休息,等回家我再告诉你全部。”
他收起她手中的碗盏,顺带着就将它带了出去。
而在他出去之后,蝉月见缝插针地便就钻了进来。
“小姐没事吧?”她一上来便关心道。
公孙遥摇摇头: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奴婢瞧九皇子不是个正经的,担心小姐受罪。”蝉月实话实说。
公孙遥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:“放心吧,我能受什么罪?他再混账贪玩也是个有底线的人,不会把我怎么样的。”
“那小姐,我们到底为何不直接回家,要突然到这济宁寺来?”
蝉月突如其来的疑问,又叫公孙遥想起了自己娘亲的事。
“他说,是我喝醉了一直念叨要到济宁寺来,所以他才带我来的。”她嗅着满屋的佛香,道,“蝉月,我其实,的确也有点想念娘亲了。”
年后,越是临近成亲的那段日子,公孙云平和赵氏便越是不允许她再上济宁寺。
因为他们担心被人发现她根本不是赵氏的孩子,担心淑妃娘娘和李怀叙会后悔,从而要在他们家选择别的孩子来出嫁。
那是他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