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李怀叙顿了下,到底他可不是母鹰。
颈间上传来的热意那么真实,叫他想忽视都不能。
片刻前强行被压下去的东西,好像也在渐渐复苏,破土而生。
他揽在公孙遥腰间的手,不受控制地越发收紧,眼神也在她不断的低语呢喃中变得越发幽深晦暗。
“公孙……”
他推了推她,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,却突然,他察觉到脸颊一侧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,如同蜻蜓点水一般,印下痕迹在他的脸上。
他呼吸一滞,立马扭头去看怀里这只不安分的小鸟。
罪魁祸首公孙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,无辜地看着他。
喝醉了酒的人,其实连眼前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。
她只是想说,李怀叙答应了她的请求,她要想个办法感激他;而他抱着她的样子,实在像极了她的娘亲,所以她要亲亲他。
可李怀叙气急败坏,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谁告诉你要用这种方式感激人的?”
公孙遥摇摇头,显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她只是又揪了揪李怀叙的衣袖,告诉他可以带她去见娘亲了。
可他这样要怎么走?
李怀叙噙着最后一丝理智,掂了掂仍坐在自己腿上的公孙遥:“去见你娘亲之前,我得换个衣裳,你先下去,出去等我。”
公孙遥不下。
她如今已经认定了李怀叙是唯一可以带她见到娘亲之人,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手。
她越发地抱紧了他,趴在他身上不愿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