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地别过脸去,不与他相视,才能镇定自若道:“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你先将我松开,我有要紧事要与你说……”
“何为要紧事?”
“你先将我松开!”
李怀叙自然不愿意听她的话。
公孙遥等了两息,见他仍没有动静,只能又回头,眼含无辜地望着他:“你先将我松开,我是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与你商量,商量完我们再谈母妃的事,好不好?”
她卸去妆容后的脸蛋素来是干净清透到找不出一丝瑕疵的,还有一双水汪汪的杏眼,都不用哭出来,光是一瘪嘴,一委屈,便足够叫人心疼。
李怀叙动了动喉结,心道这丫头真是知道怎么拿捏他。
可他还在佯装着不动声色,轻佻的眼神仍旧带着占据上风的笑意,显然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。
“夫君……”
公孙遥终于被逼到走投无路,又蹬着脚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李怀叙眉间一皱,突然便觉得,自己离千钧一发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他强忍着难耐,越发摁紧了公孙遥的手,吓唬她道:“不许乱动,快说究竟是何事,不说咱们就干正经事!”
他眼神危险,处处透露着不怀好意。
“说说说!”公孙遥着急道,“就是今日那家天外天酒楼之事,夫君难道不觉得蹊跷吗?”
“何事蹊跷?”他漫不经心道。
“那死的可是宁王府上的谋士!”
“所以呢?”李怀叙仍旧不以为意,“就算他是宁王府的谋士,因贪酒喝多而死,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