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晋华来到了郗楚楚面前,将她肩膀一揽,对着宣泽睿挑衅一笑:“我女儿,好看么?羡慕不羡慕?这么漂亮乖巧的丫头,你怎么舍得下手伤她。”
郗楚楚被季晋华这举动给气笑了,即便是为了气宣泽睿,她也不愿意认他为夫。
“被她一时兴起捡来的臭乞丐,也敢在我面前放肆!”宣泽睿不屑地将视线落在了季晋华那搭在郗楚楚身上的手臂,冷冰冰地对着季晋华讥讽着。
“被她抛弃的渣男,也敢在她女儿面前质问她生父是谁?要脸么?怎么,后悔了?你就是后悔了,终究也再得不到她的身心!”季晋华面对宣泽睿,绝不会退让,“而且堂堂一派之主,在别人的地盘为难一个练气期的弟子,啧啧……委实是丢人现眼!”
宣泽睿眸眼中已经杀意尽显,这季晋华从过去就一直处处于自己作对,除非铸剑阁那些老古董非要保他不死,他已经被自己碎尸万段!
“走吧,我给你疗伤。”季晋华将郗楚楚拦腰抱起,看着她的那眼神就有种“看吧,这种男人值得你惦念”的意味。
郗楚楚虚弱地笑了笑,她现如今终究赢不过宣泽睿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,她把脑袋无力地靠在季晋华的肩膀上,身上的伤痛尚能忍耐,但是心中那股源源不绝的恨意委实难以压制。
宣泽睿怒极反而笑了,他看着抱着郗楚楚的季晋华,对着他讥讽道:“你也就自欺欺人,她与那邪帝不清不楚,在那邪帝身边不知道侍奉了多久,她生父是谁还是未知数,你就自愿给人当爹,白捡个杂种……”
宣钦昕和宣芹芹第一次见过会吐露如此言语的宣泽睿,都被震惊到了。
至于季晋华只是冷眼回看了下宣泽睿,对着他嘲讽道:“你也就会对她百般污蔑,却从未真正在意过甚至尊重过她,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,那邪帝伤害她的时候你何在?杀她的时候你倒是带头冲锋,好有本事呀!宣!大!掌!门!!”说罢他便抱着郗楚楚疾步离去,根本不再打算跟宣泽睿废话。
徐楚义也没想到宣泽睿会说出这般话语,他恼怒地瞪视着对方,却因为担心郗楚楚只能跟上季晋华。
他关切地对着郗楚楚询问道:“你身体如何了?”他看着才刚刚恢复身体便受了这么多伤的郗楚楚,担忧地掏出一瓶疗伤药,递给了她,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郗楚楚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对自己起效,重塑身体后,虽说有了感觉,但是也感受到了疲惫伤痛等负面的感受,也算是有好有坏吧。
她现如今因为失血过多而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无力地耷拉着脑袋,只想好好躺一会。
季晋华将郗楚楚送了屋内,从自己储物戒指内取出一瓶药膏,施展法术帮她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处:“不是说身体就是一具骨架么?”
“昨夜才恢复,这才没多久,就成这样……”郗楚楚无奈地叹了口气,她侧目看向季晋华,感激地对着他说道,“也亏的是你在。”
“那种畜生,也敢出现在你面前指责你。”季晋华气不打一处来,他坐在了床榻旁,对着郗楚楚愤慨地怒斥道。
“无所谓,他对我来说并无意义。等以后,我定然也要让他感受下,死是怎么一种感觉!”郗楚楚抬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处,还记得那时的长剑贯穿身体的疼痛她永远不会忘记。
季晋华看出来郗楚楚对那宣泽睿并非自己所想那般在意,便放下心来,对着郗楚楚叮嘱道:“好好休息,既然身体恢复了,便要好好保护。”
“不用管我,我休息会。”郗楚楚疲惫地合敛上眼眸,对着季晋华和徐楚义说道。
季晋华站起身来,看了眼坚持不走的徐楚义,不屑地撇了撇嘴,转身离开了。
“我看着你。”徐楚义态度坚决地对着郗楚楚说道,“需要吃点都什么?”
“应该不用吧……”郗楚楚自己也不太确定,她探手将星月从储物袋内捞了出来,对着它询问道,“我这一身伤,得吃点什么补补么?”
星月诧异地看着满身是血的郗楚楚,愤怒地询问道:“是谁?好不容易才将你身体恢复,结果却被人伤成这样?!”
“过去杀我的凶手之一。”郗楚楚倒是淡然地对着星月回道,“没什么,他想再杀我一次也是正常的。”
星月不悦地用大板牙敲打着床沿,最后没有什么办法,只能钻回储物袋内,取出一些灵草来放在了床榻旁,他对着徐楚义询问道:“可会熬制灵药?”
“不会,不过我可以学。”徐楚义知道星月要帮着给郗楚楚治疗,忙自告奋勇地说道,“要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