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佑觉得很有意思似的,微微挑起眉梢。
他稍微顿了两秒,用反问的口吻道:“伯爵的意思是,汉诺威公爵在南方作威作福了太久,南方就是属于他的了?哪怕他叛国,我也不能动他?”
场面霎时静的可怕,一股股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爬,仿佛众人是在墓地开的会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科罗尔伯爵奇异地和汉诺威公爵一天前的遭遇感同身受了起来,原本就不足的底气越发稀少,只得低头:“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景佑全然不管他是什么意思,只是语气冷淡地问,“叛国是什么罪名,会有什么样的下场,这一点不需要我来强调了吧?”
“……臣知道,所以臣才觉得,就这样草率地定下如此严重的罪名,实在是太荒唐了!”
科罗尔伯爵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,突然提高了声音。
“那可是一位公爵啊,这样的事情,难道不该是万分谨慎的吗?就因为一点不切实际的流言,就要让他背负上这样的污名……”
景佑一顺不顺地盯着他,浓黑长睫下,那双眼冷得让人胆寒,他一字一字地问:
“那你知道,给一个叛国的人求情,是什么下场吗?”
——公然教唆军队和安全署对立可是分裂国家的行为。
——你想让第三军团和你一起背上叛国的罪名吗?
无形的声浪在虚空中传递开来。
景佑无声地吐出一口气,轻轻地笑起来。
科罗尔伯爵双手按着桌子,强行止住手抖,但冷汗还有争先恐后从毛孔里冒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