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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裴手持尚方宝剑——景佑一病半个月,景帝觉得这是他不好好养病造成的,勒令他卧床静养,不准再带病工作——太子殿下虎落平阳,不得不老实下来。

景佑躺了好几天了,衣服倒是其次,他一想到议政厅里堆积如山的公务,就觉得浑身难受。

想着装睡把淮裴骗出去,先偷偷处理一部分,结果他躺下还没一会儿,就被全方位包裹的棉被捂出了一身汗——淮裴怕他冷,把被子边边角角都压好了,连个缝都没给他留。

他嫌热,偷偷把被子缝隙里顶开一点。

刚感觉到一丝凉风吹进来,一只大手钻进了被子,握住他的脚踝。

男人手指修长,轻轻松松把他脚踝握在手心里。

忍了一会儿,景佑无奈,从被子里冒出头,恶人先告状地甩锅:“你这样我睡不着。”

“你没睡着?”淮裴也很惊讶。

景佑:“……?”

淮裴不是知道他装睡,握着他脚踝干嘛?

两人对视一会儿,淮裴咳了一声,默默收回了手。

景佑脚踝上还惨留着男人手心的热度,张了张口,没能问出口。

淮裴把被子给他压好:“睡一会儿?”

熟悉的温暖又包裹了全身,景佑无奈,干脆实话实说:“睡不着,我想处理一会儿工作。”

“不行……”淮裴沉默,“你别这样。”

景佑病的唇色泛白,高烧又烧的他双颊通红,眸底一片潋滟水色,眼尾绯红,浓黑长睫乖乖地垂落着,轻咬唇角,歪头看着他:“嗯?我怎么样了?”

淮裴坚守着摇摇欲坠的神智:“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