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流现在会让专柜定期送当季新款过来，他在学校一般都穿校服，很少有穿私服的机会。

还有很多衣服都是全新的。

江渡掏出好几件衣服，摊开放在床上，大有摆小地摊的架势。

“柏颂，这些衣服我都没有穿过。你看看，你喜欢哪一件？”

柏颂拦住他的胳膊：“没事，我都可以穿。”

他伸手拿起一件t恤：“我穿这件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江渡的个子比柏颂矮，over size的衣服穿在柏颂身上正合身。

等柏颂从浴室里出来，江渡看着他穿着白色t恤，墨发湿漉漉地垂落下来，面庞白皙冰凉，如雪夜中在绝壁中生长的高岭之花。

令人不敢轻易靠近。

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头发，柏颂抬眸看着有些呆滞的江渡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轻声问。

“你长得真好看。”

等江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的时候，连忙用手捂住唇，脸上臊得绯红。
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

原以为柏颂会露出嘲讽的笑。

之前也有人向他示好，柏颂向来是冷冷地将他们推开。

“谢谢。”柏颂忽然笑了下，他这一笑，仿若春日融雪。

江渡：“……？”

“你觉得我长得好看，我不该谢谢你吗？”柏颂继续笑道。

江渡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子处，此时如煮熟的虾子。

柏颂顾自转过身，走到床边坐下。

“我习惯睡左边，可以吗？”柏颂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