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房间,莫沉淮深呼吸两口气,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。徐骋正坐在楼下客厅里喝茶,温白流从二楼扶梯处探出脖子,见他找来的私人医生悠悠哉哉地翘着二郎腿,坐在沙发上。
“徐骋!”朝他喊了声。
徐骋慢悠悠抬起眸子,对上莫沉淮探出来的大半个身体。
几个月不见,他家雇主——率直了不少嘛。
从沙发起身往楼上走:“你确定找我来看病?”
莫沉淮一脸‘你这不是废话’的表情:“难道让你来喝茶?”
举起一只手放在额头边:“天地良心,你一个电话我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,结果看到的是你们这样那样。怎么,是生活太频繁,力不从心了?”
细长的眸子不怀好意地往莫沉淮下半身瞥: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男科专家。”
莫沉淮脸黑下来:“阿白刚在浴室里摔跤,扭到脚了。而且他身上不知什么原因,出了很多红疹子。”
“莫先生,术业有专攻。”徐骋被莫沉淮的一本正经解释给气笑:“你知道我这只手是专门用来干什么的吗?”
“捏着手术刀开人天灵盖的。”
莫沉淮不解:“你连给人开瓢都会,看个外伤就不行了?徐医生,你的业务水平未免太窄了些。”
徐骋脸一黑:“你t——”
意识到他是每年投给医院上亿资金的金主,徐骋强忍下国骂的冲动,对莫沉淮露出标准的服务笑容:“那么莫先生,现在可以让我看一下患者的情况吗?”
“进来吧。”莫沉淮丢给他一个早该如此的眼神。
走进房间,温白流已经收拾好凌乱的衣服,半靠在床头。眼角还带着半干的泪痕,头发缭乱,如被狂风暴雨袭击过的纯白小花儿。
惹人怜爱。
徐骋目光复杂地看向莫沉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