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池连紧皱的眉渐渐平缓,“是臣多虑了,太子妃医术卓越,定不会有任何差池,那臣先告辞了。”
“大人慢走。”
他转身走出府邸,在踏出正门前,扭头朝着偏院方向看了一眼。
嫁给池耶律是公主自己选择的路,即便这条路很辛苦,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。
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着实令人唏嘘感叹。
送走二人后,柳凝歌独自在前厅坐了会,起身去了偏院。
隆安这日身子愈发笨重,无论躺着还是坐着都能费力,走起路更是摇摇晃晃,看得人很忧心。
知夏为了照顾她,索性直接搬到了旁边的厢房,方便时刻看护着。
柳凝歌到时,隆安正坐在门口欣赏院内秋景,寒风吹拂在她面颊上,鼻尖微微泛着红。
“怎的坐在这里吹冷风,受寒了如何是好?”
“二嫂?”小丫头笑意盎然,“我怀着身孕,浑身像火炉似的,一点都不觉得冷,反而燥热的厉害。”
许多孕期女子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,有些甚至连数九寒冬都只穿一件薄衣衫,柳凝歌没有多言,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她身旁。
“很快就到生产的日子了,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,就等着小娃娃落地了。”
隆安手掌落在腹部,轻轻抚摸着,“二嫂,你说这孩子会像我还是像他父亲?”
“你希望更像谁?”
“还是像父亲吧。”她说,“从前我还在宫中时,总听后宫的妃嫔念叨,说我这面相一看就是没大智慧的,说的直白点就是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