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陈员外没几日可活了。”
囡囡睁大了眼,意识到主子要做什么,不敢再多言。
从前她是个寻常的乡野女子,村里死了一条狗都有不少人议论,更别说人命。
自从来了陵京后,她愈发觉得性命如草芥一般,说没就没了。
“囡囡,我无意害人,但这些人再三逼迫,若不还手,死的就是我们。”
“奴婢明白的,姑娘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,无论有何后果,奴婢都陪您一起承担。”
柳凝歌浅笑,替她掖了掖被褥,“你伤势严重,再睡会儿吧,有事就喊一声。”
“是。”
小丫头失血过多,喝下药困乏的厉害,很快就沉沉睡去。
柳凝歌走出房间,看到秦禹寒正伫立在院中,“怎么在这站着?”
“有事寻你。”他上前几步,“折影去查探过了,杀陈华并不难,难的是他手底下那些产业该如何处理。”
北邙皇帝穷的叮当响,连迁都陵京的银子都是陈员外出的,要是他死了,底下的商铺庄子乱成一团,到时整个北邙都会受到影响。
“还是你想的周到,我忙得头昏脑涨,竟没考虑到这些。”柳凝歌沉吟片刻,道,“论做生意的本事,陈华远不及我,但我如今的身份不宜掺和进陈氏产业,得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。”
“你心中可有人选了?”
“的确有一人,但我不知他愿不愿接手。”
“白子润?”秦禹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。
柳凝歌摇头,“不是他,而是姚家大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