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半个时辰,她就撞破羽凝的房门,借着此事威胁张耀宗,让他给出高额的封口费。
只要有了这笔银子,她就能为自己赎身,然后远离陵京,过安稳踏实的日子。
至于羽凝,反正是妓子,伺候谁都是一样的,多一个男人也没太大差别。
她越想越高兴,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起,坐在不远处的女子们瞧见,都以为见了鬼。
“瞧见没,海棠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,都几日没恩客翻她牌子了,竟还笑得出来。”
“说不定人家是想开了,觉得去后院当个杂役也挺好。”
“得了吧,她那么心高气傲,哪里甘心当个杂役,指不定在憋着什么坏主意。”
“……”
七嘴八舌间,楼上的葛妈妈忽然扬声道:“海棠,快些来房间,有人翻了你的牌子。”
这话一出,不少女子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,海棠总算等到了恩客,昂首挺胸,如同开屏的孔雀般上了楼。
“嗤,不就是伺候男人么,得意个什么劲儿。”
“就是,看这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侍奉皇子,真是可笑。”
这些嘲笑声全都落入了海棠耳中,可她并不在乎,依旧保持着最完美的姿态。
在推开房门前,脸上勾勒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,可看清房内坐着的是谁时,眼珠子差点掉出来。
“张公子,你不是在羽凝房中么?怎么会……”
“贱人!”海棠话还未说完,张耀宗抬腿就是一脚,将她狠狠踹飞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