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细眉紧蹙,正要开口,就听门外传来了白珂的声音,“王妃,底下有人闹事,看起来动静还不小。”
玉莹闻言,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,吓得魂都快没了,“一定是恩客们来寻奴问罪来了,王妃,奴不能出去,否则会被活活打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柳凝歌无声叹了口气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楼下,一位妇人拽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正在破口大骂。
“你们这群腌臜下贱货,明知染了脏病还敢接客,这不是害人么。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现在男人染了这病,这是要把我们全家逼上绝路啊!”
“这位夫人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家男人是自个儿愿意来的,又不是咱们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来的。”
“就是,娼妓腌臜下贱,您还不是跟这里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,谁比谁高贵。”
楼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,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呛人。
妇人被气的浑身发抖,“好啊,你们害人竟还有理了,那个伺候我家男人的贱人呢?冤有头债有主,这事她必须给我个交代。”
染了病的男人觉得妻子骂街的样子过于丢人,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,“夫人,要不算了,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呸,你这会儿要脸了,来这花天酒地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家中妻儿?刘老四,你要是再敢护着那下贱货,我明日就让你收拾铺盖卷滚蛋!”
女子气势凌人,反倒是男子畏畏缩缩低着头,一声不敢吭。
白珂站在楼上,疑惑道:“怪了,属下还没见过怕老婆怕成这样的男人。”
柳凝歌:“这女子是金家大小姐,唯一的兄长前几年染病离世了,金家是靠着做茶叶生意起家的,为了家业有人继承,就招了个赘婿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