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呐。”王爷和沈策极重情义,绝不会放任师父身陷险境,必要之时,皇帝把贾牧山攥在手里,以此威胁这师兄弟两人,他们为了师父的安危,绝不敢肆意抵抗。
贾老将军冷哼,“若皇帝真的打的这个算盘,那未免太小看老朽了,纵使是死,老朽也绝不愿意寒儿与策儿被人胁迫。”
柳凝歌:“师父千万别这么说,王爷不会让您落到皇帝手里,更不会让局势发展到这般境地。”
顾时尧:“先生被困于京都,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经算是帝王的一颗棋子,除非打碎这盘棋局,否则被挟持是迟早的事。”
“阿尧,你觉得棋局的关键是谁?”柳凝歌问道。
“自然是慎王,皇帝一心想扶持他坐上皇位,只要慎王死了,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“错了。”
“错了?”顾时尧茫然,“请王妃赐教。”
柳凝歌走至窗边,逆光而立,侧脸在光线下看不真切,“这盘棋局的中心,是皇帝啊。”
“天子年迈,手中也无实权,王妃为何觉得他是关键?”
“秦竹被废黜后,大梁至今没有立太子,没有储君,无论慎王还是秦王,都无法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。”
百姓们遵循人伦纲常,没有太子头衔在身,就永远无法成为正统。
时尧如同醍醐灌顶,“所以依王妃的意思,想让师父安然无恙,就得先让秦王成为储君?”
“不错。”只要秦禹寒成为了太子,到时候皇帝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