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个先发制人,西乡镇粮食被私吞的事发生至少已有五个月,可他却装出了一副从头到尾都被瞒在鼓里,毫不知情的架势。
“魏知县,西乡镇重建后你就被调配到了这里,当地百姓民情如何,你当真半点都不知情么?”
面对柳凝歌的质问,魏河悲痛的锤了几下胸口:“下官这些日子忙着开垦农田,解决当地百姓的生计问题,为此忙的日夜颠倒,的确没有太过关注粮食发放。况且这些粮是由王妃采买送来的,下官岂敢插手啊。”
“可笑,西乡镇荒地那片土坑里至少埋了几百人,尸骨都快堆成山了,你不聋不瞎,怎么可能不知情!”
“王妃,下官绝无半句虚言啊,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,衙门绝对没有碰过一粒赈灾粮,就算有人在暗中做手脚,也绝不会是下官。”
秦禹寒冷眸微眯,眼中晦暗不明。
魏河是个聪明人,在这件事里既不插手,也不多问,选择了明哲保身,这样一来,就算东窗事发也怪不到他的头上。
柳凝歌红唇紧抿,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拿对方怎么样。
魏知县说的没错,粮食的时从头到尾都是由她负责,现在中间出了差池,就算要查,也查不到衙门头上。
可他身为当地官员,放任贼人作恶,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,又岂能算作无辜。
思虑再三,柳凝歌压下怒火,淡漠道:“魏知县身处淤泥中心,就别想把自己摘干净,来人,先把知县关在房中看守好,没有本宫允许,不可踏出房中一步。”
“王妃,下官怎么说都是朝廷官员,您怎能擅自做主关押下官,这……”为何正要争辩,秦王冷戾的视线扫来,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。
这尊活阎王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。
知县被带了下去,秦禹寒看向柳凝歌,“现下打算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