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氏公子卫云岚。”
“那好办,卫云岚乃是大梁皇商,朕会下令让他将庄子赠予慎王。”
“这……”柳凝歌一脸欲言又止。
皇帝疑惑,“王妃想说什么?”
“皇上,卫公子买下了昌楼,改名为望楼,许多男子喜好特殊,不愿在楼内寻欢,卫公子便将那座庄子腾了出来,供他们享乐。”
坊间那点事帝王并非没有耳闻,若真如柳凝歌所言,妓子和三教九流之辈寻欢之地,如此污秽,慎王怎能入住?
“你手中是否还有其它宅邸或者庄子能赠予秦王?”
“没有。”柳凝歌耷拉着眉眼,“这半年里,臣妾的商会四处开设分店,可惜盈利不佳,亏损了许多银两。眼看快到年关,各地将士们的冬衣和军粮都得筹备,还有先前受灾百姓们的粮食问题,这些都是流水的银子。”
“朕与你说宅邸,你提这些做什么。”皇帝一提到银子就满脸不耐烦。
“那些宅邸是臣妾最后的傍身之物,请皇上开恩,另寻宅院给慎王。”
“哼,王妃莫非觉得朕在逼迫你?!”
柳凝歌没有被吓唬到,轻咬下唇,做出了一副柔弱之态:“臣妾岂敢,实在把宅邸送给慎王也可以,如此,军粮与物资就得劳烦户部筹备了。”
“放肆,你竟敢借此威胁朕!”
“皇上严重了,臣妾一心为大梁,还望您明察。”
帝王怒不可遏,却又奈何不了柳凝歌。
如今大梁看似稳固,实则风雨飘摇,各州送上来的税收根本不足以支撑国库,若是和这女人撕破了脸,到时卫云岚也不愿再资助,朝廷就真的完了。
这种被人胁迫又无能为力的滋味,实在令人悲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