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曹允取来了氅衣,为贾牧山披在了身后。
席间臣子们互相交换了一抹眼神,心里颇为震惊。
这件大氅非同寻常,乃是先帝留下的,内层是用是十几只银狐的皮毛缝制而成,皇帝极为爱惜,没想到居然送给了贾老将军。
贾牧山为人向来小心谨慎,意识到不妥,连忙开口:“皇上,老臣是习武之人,不惧寒风,您赏赐如此珍贵之物,实在折煞老臣了。”
“老将军莫要这么说,若不是你亲赴北疆,蛮人岂会这么容易被击退,莫说一件氅衣,就算金山银山也是受得的。”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再推脱就显得不识抬举了,“是,那老臣在此谢过皇上。”
帝王笑着颔首,“老将军入座吧。”
“是。”
这场宴席说是为了秦王和贾老将军庆功,但皇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秦禹寒半个字,仿佛刻意忽略了一般。
贾牧山寻了个空位坐下,秦禹寒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柳凝歌身旁入座。
秦竹看了场好戏,张嘴就是一顿讥讽:“本王还以为父皇会嘉赏二弟,没想到竟把你给忘了,不过也对,北疆这么多年没打过败仗,二弟却输给了蛮人,还死伤了数万将士,这样的耻辱,在庆功宴上提起难免丢脸。”
面对狂吠不止的狗,最好的方式是不予理会,但柳凝歌却不按常理出牌,她执着美酒,慢悠悠一笑,“照慎王殿下的说法,王爷打了败仗,无颜面见皇上,可殿下与朝臣勾结,徇私舞弊,贪污受贿,怎么也有脸在这坐着?”
“放肆,你敢这样与本王说话!”
“慎王何需恼羞成怒,难道臣妾说的不是实话么?”
“……”秦竹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跳跃着两团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