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寒没有多劝,“是,另有一件事,是关于宸妃的。”
“你也想劝朕作罢?”
“父皇英明神武,即便儿臣不劝,您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”
皇帝被戴了一顶高帽子,却并不领情,“寒儿,你一向知分寸,这事朕已下定了决心,一个皇嗣与朕的身子相比较,无足轻重。”
“儿臣与凝歌翻遍古籍,均为看到过关于‘金蝉子’为药引的记载,父皇,您难道没有怀疑过鬼医心怀不轨么?”
“他没有理由害朕。”
“鬼医从前是闲云野鹤,行踪不定,如今却甘心入朝为官,这很令人深思,父皇莫要轻信了旁人。”
皇帝冷哼:“你与秦王妃不愧是夫妻,连说出的话都如出一辙,接下来是不是要威胁朕了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?我看你胆子大得很,行了,朕今日也乏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秦禹寒点到为止,没有在这件事上和皇帝纠缠,他离开政务殿,策马回了王府。
柳凝歌刚处理完南风馆琐事,正在汀兰苑内用膳,见自家男人回来,诧异道:“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,皇上没留你用晚膳么?”
“父皇身体抱恙,况且对着他,珍馐佳肴也难以下咽。”
“那就坐下一起吃吧,饭菜刚送来,知夏,再去添一副碗筷。”
“是。”
碗筷被送上,秦禹寒却并无胃口,“凝歌,宸妃要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了。”
说起这个,柳凝歌正了脸色,“我打算尽快找个机会见一见枫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