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是最近太累了,所以才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梦,明日得给自己调配一剂安神的药方才行。
她缓了片刻,正要再躺回去歇息,窗边一道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,“醒了?”
柳凝歌一愣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没有开口应答。
那人脚步沉稳走到榻边,手掌轻抚着女人的脸颊,“做噩梦了?”
“王爷?”
“不错,还认得我。”秦禹寒应该是刚睡醒,笑声里夹杂着倦意,“原本应该几日后才回来,可我太想你,日夜兼程,将七日路程缩减到了三日。”
“师父呢?他年岁大了,哪里经得住这样赶路。”
“师父还得过几日才到,我将折影留下护送,独自赶了回来。”
柳凝歌已缓过神,脸颊轻轻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,总感觉不太真实,“真的不是幻觉么?”
秦禹寒紧紧拥住了她,“不是幻觉,我回来了。”
一别数月,两人隔着千万里,所有思念只能以书信传达,可笔墨间只能聊以慰藉,哪里能够抚平分离之苦。
男人的怀抱过于温暖,哪怕房间内烧再多炭盆也难以比拟,柳凝歌眼眶湿润,将脸埋在他怀中,贪婪嗅着熟悉的气息。
“凝歌,这一年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如果换做从前,柳凝歌一定会说不委屈,可这次不知为何,竟一股脑的将所有情绪都发泄了出来。
她拥着秦禹寒的腰身,无声啜泣,痛痛快快哭了一场,诉尽了一年的辛酸与不易。
眼泪流尽后,男人忽然抬起她的脸,低头落下了一个吻。
万千言语在这一刻都变得多余,只有极乐的欢愉才能真切感受彼此的存在。
纱帘被打落,两人五指相扣,发丝交缠,直至深夜才相拥而眠。
这一夜,柳凝歌睡得格外安稳,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,秦禹寒从厨房里取来了午膳,顺便将被褥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抱进了浴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