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大姐莫非以为本宫是在袒护你们母女?”
柳迎春愣了一下,“难道不是么?”
“嗤。”柳凝歌仿佛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,“姜崇是你的舅舅,他通敌叛国,害的边境百姓民不聊生,皇上会轻易饶恕你们母女么?”
“你不也是相府女儿,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我要是死了,你也不能独善其身。
“说你蠢你还真是蠢,本宫攥着大梁一半命脉,你以为皇上敢轻易动本宫么?”柳凝歌眯起眼,“况且本宫的小娘只是相府一位妾室而已,与姜崇没有任何关系,怎会被拽下这潭浑水?”
“既然你这么盼着我和母亲死,刚刚又为何要救我们?!”
“好玩儿啊。”她笑意渐浓,“姜氏与柳建南蛇鼠一窝,祸害就该永远绑在一起,至于你……被夫家休弃,被百姓唾骂,今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精彩。”
“你!”柳迎春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才会救人,一瞬间心都凉了半截。
母亲暂时得以保全主母之位,可经过这一遭,算是和父亲彻底撕破了脸,以后在相府里说不定过得连下人都不如。
而她肯定会被视作拖油瓶,能在府里赖着多久都成问题,要是真的被赶出门,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?
柳凝歌不再与她多费口舌,放下了车帘,白珂挥动马鞭,扬长而去。
“王妃,咱们现在去哪儿?”
“去南风馆。”
“是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在了南风馆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