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脚下生风的逃离了前厅,踏出去的一瞬间,长长舒了口气。
知夏见陈小姐离去,附耳在主子耳边道:“王妃,陈小姐走了,您要跟着过去么?”
柳凝歌往前厅外看了眼,道:“不必。”
有人在暗中护着,用不着她跟随。
夜间起了风,隐约还下起了细雨,陈月衣衫单薄,冷得抱住了手臂,漫无目的的在府内乱逛着。
她不喜欢饮酒,却被秦竹哄着喝下了好几杯,这会儿浑身的酒气,闻着都不舒服。
走了会儿,她头昏脑涨,索性找了个凉亭坐下歇息。
这里位置偏僻,周围又有竹林遮掩,想必暂时不会有人来叨扰。
雨下的越发大了,滴滴答答砸落在地面,陈月盯着水洼发呆,思绪不知游离到了何处。
夜风很冷,可身体却很烫,而且大有越来越灼热的趋势,这感觉说不出的难受。
她掩唇咳嗽了几声,干脆走进了雨中,试图驱散不适的感觉,可直到浑身湿透也无济于事。
不对!
喝酒不应该会这样,难不成酒内被下了药?
想到这种可能,陈月头皮都快炸开了。
从前有不少世家女子,就是被秦竹用这种方式玷污失去清白的,她要逃离这里,立刻!马上!
陈月的双腿如同棉花做的,抬起来都格外吃力,没走几步就摔在了泥水中,才穿一回的新衣染满了污垢。
压抑在心底的诸多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了心头,她趴在地上,泣不成声。
耳畔传来了一道脚步声,还夹杂着玉璧碰撞的声响,如若没记错,秦竹腰间恰好坠着一串玉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