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副将手掌捂住脸，心中大恸。

终究是天意弄人，让他与芸娘错过一世，最终阴阳相隔。

贾老将军从前也经历过这些，能够感同身受，“尤副将，你也别太难过了，如今安儿被带到了北疆，证明你们父子之间缘分不浅，今后可得好好补偿这孩子。”

尤慎点头，“是，末将一定善待他。”

尤安被父亲牵着出了帅帐，贾牧山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，眼里难免流露出了一丝悲伤。

“寒儿，你师妹她……”

“师妹旧疾发作，已故去了。”秦禹寒没打算隐瞒贾诗灵离世的事，但又不好详细说出她的死因，只能推到旧疾上。

“唉。”贾老将军早有预料，可真的听到了，还是难过不已。

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了数年的女儿，自幼视若珍宝，现在人没了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
“生死皆有定数，师父，节哀。”

“为师明白。”贾牧山没有在这件事上太过伤神，毕竟身为主帅，最忌讳的就是为了私事影响到情绪，这是致命的，“对了，策儿如今怎么样了？”

“沈策带着北大营将士留在了幽州。”

“幽州……也好，那地方偏僻，之前匪患闹成那样，朝廷都不愿派兵去围剿，策儿在那，至少百姓们能有个庇护。”

秦禹寒：“徒儿原以为师父会责备他。”

“有什么可责备的，为师虽然教导你们谨记‘忠孝’，但也不能愚忠，策儿是个好孩子，若不是皇帝百般逼迫，他又岂会走到这条路上。”

“师父所言甚是。”

“唉，你这趟回来且收收心，早日击溃蛮人才是最要紧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