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里的血腥久久不散,浓郁的令人作呕。
沈策指挥北大营士兵将所有尸体掩埋,随后走到了柳凝歌身边:“你还好么?”
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
“凝歌,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好意,但还是得给你提个醒,这件事过后,你的名声恐怕……”
柳凝歌淡淡一笑,“你知道的,我从不在意这些虚名。”
无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还是冷漠无情见死不救的毒妇,她都无所谓,只求问心无愧就好。
“唉。”沈策悲痛叹息,“你也累了一天了,回王府里歇着吧,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
她的确累了,这一番折腾下来,身心俱疲。
柳凝歌回府后沉沉睡了一觉,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。
白珂伤势好了大半,端着一盆热水进了房间:“王妃,先洗漱吧。”
“你伤还没好,不用这么早出来侍奉。”
“属下躺的够久了,跟在您身边安心些。”
“行吧。”她穿好衣衫下床,“城外情况如何了?”
白珂:“灾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,坍塌的水坝工部也派人去修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经此一事,皇帝至少能清醒一年半载,这勉强能算作最好的结果。
洗漱过后,柳凝歌没有胃口用膳,准备去济世堂看看情况,“去准备马车,我一会儿出门。”
“王妃,您这几日要不还是别出去了。”
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