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“宸妃被诊出了身孕,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这孩子是个皇子就封为太子。”
“父皇气血两虚,连处理奏折都吃力,宸妃怎么可能……”到底是自己的父亲,秦禹寒话卡在了一半,没法再说下去。
“属下也觉得奇怪,但皇上日日都翻她的牌子,或许真是碰巧。”折影一脸焦急,“王爷,您远在北疆,没法掌控京都局势,这孩子若真的被册封为太子,秦竹很可能会弑杀皇帝,随后挟持小太子。”
“这孩子绝不能降生!”他明白稚子无辜,可孩子生下来就会被当做傀儡操控,成为争夺皇权的牺牲品,既然这样,倒不如一开始就死在腹中。
“王爷,还有一件事。”
秦禹寒眸色沉沉,“说。”
“听送消息的兄弟说,这位娘娘,与柔妃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‘咔擦!’秦王手里的狼毫笔断成了两截,面上也浮现出了嗜血戾气。
折影屈膝跪地,大气不敢喘。
谁人都知柔妃是王爷不可触碰的逆鳞,主子怎么可能容忍母妃被冒犯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帐内一片寂静,耳畔唯有寒风的呼啸声。
桌案前的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,放在鼻翼下轻嗅,汹涌的情绪逐渐平复,最终又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。
他不能自乱阵脚,更不能因为这些事受到影响。
北疆战事还未平,如今最重要的是击溃蛮人,一雪前耻。
静坐良久,他重新拿起一支笔,写下了家书。
……
京都入了夏,今年的温度比起往年要高出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