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伤的重不重?”
“额头被砸出了个窟窿,但行走无碍,应该不算严重。”
折影说出的每个字,都像密密麻麻的钢针刺进了秦禹寒心里,疼的要命。
“王爷,这一次咱们是被人算计了,这笔仇之后再算也不迟,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将您的伤养好。”
“本王会尽快养好伤。”他要为两万兄弟报仇,等战事平息,还得赶回京城,赴所爱之人的春日之约。
“您再休息会儿吧,外面的事属下会盯着。”
“好。”
秦王的伤势远比看起来重,军中将士们不敢叨扰,走路都会刻意绕开营帐,生怕弄出声响吵到他歇息。
营帐外,尤慎坐在火堆前,身旁堆着许多长枪。
折影走了过去,手掌拍了拍他的肩,“尤副将,事情既已发生,莫要太难过了。”
“连着输了两次,先是顾老将军没了,这次王爷也……”说到这,尤慎眼眶又红了一圈,“我在北疆打了几十年的仗,从没有失去过这么多弟兄。”
“这次是遭了算计,毕竟谁也没想到有人会在冬衣里做手脚。
“这把长枪的士兵姓霄,被调到这里才半年,上个月家中传来书信,说是添了个大胖小子。”尤副将捏着手中长枪,仔细擦拭着上面刻的名字,“那天他欢天喜地的喝了一壶酒,还说年底就回去一趟,看看刚出世的儿子。”
如今,他留给妻儿的,只剩下了这杆沾满血迹的长枪,连尸体都不知去了何处。
折影眼睛也有些酸涩,“败了就是败了,想再多也没用,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兄弟们报仇。”
“报仇?”尤副将苦笑,“连战无不胜的秦王殿下都输了,哪还有报仇的机会。”